【楼诚】我们的前半生20
简单说两句，那个年代的辞职和我们现在是不一样的，不是说辞就能辞，一方面风评会不好，另一方面辞了你去哪儿找工作？很多人都是一个岗位干到老，也没有其他出路。至于下海经商更没那么容易，改革开放初期万事开头难，时代有时代的局限性，也有它的机遇。让我们跟着时代的步伐慢慢看下去~因缘际会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~毕竟我们阿诚旺夫不是说说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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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提要：
01 、02、 03、04、05、06、07、08、09、10
新的小短篇：【楼诚衍生】地主和财主家的儿子凑一对
新坑：【ABO楼诚衍生】上错床 嫁对郎 第二部《副副得正＋》 01
最新52万字长篇完结【ABO楼诚|凌李|谭赵|庄季】《上错床 嫁对郎》（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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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明老师名声在外，渐渐的那些风言风语传到了明诚的耳朵里，他心里很难过，因为他知道明楼倾心倾力教那些准备出国的学生，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，他把对明镜的思念都寄托在了这些孩子身上，看到他们仿佛看到了当初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自己。有时在家里补课时间晚了，明楼还会留他们在家里吃顿便饭。家里有条件出国的学生一般家庭条件都较好，家长们经常会给明楼送礼，明楼都拒绝了，推却不过也只收一些水果。
然而现实总是诸多无奈，过去为了温饱发愁的日子简单清苦却快乐，如今日子富足了反而增添了许多无妄的烦恼。比起明楼的不如意，明诚在工作上倒是顺风顺水得多，如今的他已经提干了，明年估计就能当上会计科的副科长，同样工资也跟着涨了。
【阿诚？阿诚！】
【啊？】
【发什么呆呢？苹果放你面前也不吃】
明诚一低头看到一碗明楼给他切好的苹果，拿起一块放进嘴里。
【甜不甜？】
【嗯！】
明诚叉了一块喂给明楼，明楼却说自己吃过了，明诚知道明楼说吃过了的意思是把切苹果剩下的那个核芯子给啃了，明楼不肯吃，他就用嘴叼着喂，这下明楼就不会拒绝了。
第二天明楼去上班后，明诚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厂里上班，而是拉开家里五斗橱的抽屉，找到藏在夹层里面的存折，仔细翻看一番后揣进了兜里。
中午时分，明诚背着明楼偷偷来到学校找到了原先的教务处长老张，此时的老张刚刚荣升了副校长。当年莫凡从乡下来城里找工作托的就是老张的关系，明诚和老张也算是有一面之缘。
一九八四年夏末的一个晚上，明诚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两个个醒目的大白盒子，上面写着凯瑟琳和红宝石，六个红色飘逸的大字，家里来了客人。
桌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孩，她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，梳着两条麻花辫儿，从她看着明楼的眼神里，明诚已经猜到了她是谁。
【阿诚回来啦！我来给你介绍一下，这位是我的小师妹，汪曼春，我刚去车站把她接来！】明楼说着便张罗着倒茶水。
明诚和汪曼春看着对方，明诚伸出了手想要打招呼，汪曼春却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好，明诚收回了手，回了一句你好，这个在明楼背后的初次见面着实颇为尴尬。
汪曼春长得很洋气，同样是穿着那个年代的灰蓝白粗布衣服，可她得天独厚的气质条件让她有别于其他人，显得光彩夺目。
汪曼春把那两个大盒子打开放到明楼的面前，深情的说道【我特地从上海带来的，你最喜欢的，凯瑟琳的栗子蛋糕和红宝石的奶油小方！】
明诚顿时一愣， 想到了当年明楼给他买的香草蛋糕，他一直以为明楼最喜欢的是香草蛋糕，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栗子蛋糕和奶油小方的存在。
【这……】明楼看着眼前的蛋糕很是感慨，【我都快忘了这些是什么滋味了……这都多少年了……】
【师哥……】汪曼春一下子红了眼眶拉着明楼的手哭着说道【我知道你想家，我知道你想回上海！】
明楼摇了摇头，他疲惫的笑容里满是无奈，对汪曼春说道【我已经在这里安家了】
【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窝在这种小地方吗？！当年在上海呼风唤雨的明家，你忍心让它在你这一代手上垮掉吗？】
【你说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……老黄历别再提了……】
汪曼春很识趣的点点头看了明诚一眼便不再提，只是轻声说了一句【可师哥你值得更好的……】
这一眼，这一句敲打在明诚的心上，他知道还有很多话汪曼春是碍于他在场而没有说。
【你现在还好吗？去年我听堂嫂说你毕业申请了调回上海？】
汪曼春摇了摇头轻声说道【我另有打算……】她看向明楼用商量的口吻说道【我叔父汪芙蕖他现在是粮油局的副局长，想给我安排在外事局，可我现在还没决定……】话里有话的暗示着明楼，她所谓的决定和他有关。
明楼没有接过话头，接着汪曼春和明楼又聊起了下放那会儿的事，两个大城市里出来的年轻人自然在乡下闹过不少笑话，忆苦思甜，共同的经历让他们聊得很投机，这些明楼以前都甚少提及，此刻明诚想来不知是否是因为顾及他这个农村人的感受。而他们眼中那些粗活却是明诚从小干到大的，甚至是他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干的，年幼的他常常干着比成年人还重几倍的活，因为他是捡来的，他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，干不好就会挨打，收成不好就会挨饿。
聊着聊着，天色渐晚，明诚便提议一起去小饭店吃个晚饭。
明楼特地点了汪曼春爱吃的草头圈子和红烧肉，两人又聊起了大学，这里主要是汪曼春在说，明楼在听。从他们的话里明诚了解到曾经的明楼被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录取过，这几个字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，他听了一会儿才辨认出应该是学校的名字。
只可惜十年浩劫，阴错阳差，明楼未成行的英国之行，未圆的大学梦，如今亏就亏在了这一纸文凭上。
汪曼春是有备而来的，明诚听出她的话语中满是愤恨和不平，为明楼感到不值得。她一定特地了解打听过明楼的情况，想必这消息来源应该是堂嫂。
吃完饭明楼送汪曼春去车站坐车，明诚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谈便说自己先回家。可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的栗子蛋糕和奶油小方，明诚的心里五味杂成，他在桌边坐了一会儿，看着墙上的钟，不一会儿，他便坐不住了，起身出门，刚踏上自行车滑行了两步，却又止住了脚步。
明楼送汪曼春到车站，公交车来了，可是汪曼春却没有上车，她还有话要对明楼说。
【师哥，其实这次回来，我是想来带你走的！】
明楼听了一惊，汪曼春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件放到明楼的手中，上面是全英文的，密密麻麻的字母在明楼眼里看来却无比熟悉，那是剑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
【师哥跟我走吧！我叔父都给我们安排好了，我们去英国，去实现你的理想，明年春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同一所校园里面念书……】
【曼春恭喜你！】明楼不动声色的把手从汪曼春手里抽出来，笑着说道【你终于考进了梦寐以求的学校，我为你感到高兴！】
【你也可以的！我都可以，你一定可以的！】
明楼摇了摇头拒绝了，汪曼春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，她没有再坚持，但明楼知道她的性格不会轻易放弃。
半晌，汪曼春幽幽的问明楼，【你爱他吗？】
明楼点了点头，这时车子来了，明楼送汪曼春上电车，汪曼春依依不舍的告诉他，她过两天再来。
明楼送完汪曼春便沿着小马路原路返回，走到拐角处，路灯下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， 明诚推着自行车在那里等他。
【你怎么出来了？】明楼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明诚肩头，【晚上有风，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服……等久了？】
明诚摇摇头，明楼载着他骑车回家，明诚在后面搂抱着明楼，把头靠在明楼的背上。
家里桌上放着打包回来的饭菜和那两个蛋糕盒子，明楼忍不住挖了一口蛋糕，接着又挖了一口喂明诚，明诚不吃，嘟囔道【你吃吧……我不喜欢吃栗子蛋糕……】
【这个很好吃的！】
明诚铺着床撇过头轻声说道【不喜欢……我喜欢吃香草蛋糕……】
明楼见明诚耷拉着的小脸蛋，心里窃喜凑过去在明诚耳边悄悄问道【是不是有人吃醋了？】
明诚扔给明楼一个白眼不理他，拿着脸盆出去洗漱。
晚上的时候明楼从后面抱着明诚，轻声哄道【明天给你买香草蛋糕好不好？】
【哼……我才不稀罕呢！】
【还说没吃醋~】
【我吃什么醋！】
【好好好~你没吃醋……】明楼的手钻进明诚的衣服里，上下游走，亲吻落在明诚的颈间却被推开了。
【我今天没心情】明诚卷着被子拒绝了明楼的亲热。
【是因为汪曼春吗？】明楼问道。
明诚没有吭声，算是默认了。
【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，我拿她当妹妹，没有其他感情】
明诚心里却给他俩打上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标签。
【而且我心里有谁你还不知道？】
我不知道！哼！谁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其他人……
【再说她马上要去英国了，这次回来是来跟我道别的！】
这下明诚好奇的回过头，明楼赶紧接着说道【你别胡思乱想了~你看你有个乡下大表哥我也没说什么，我有个城里小师妹，我们就当扯平了好不？】
明诚瞪他，这能一样吗？！
明楼不甘示弱的挑眉，怎么不一样了？！
话虽如此，汪曼春的出现在明诚的心里始终是个芥蒂，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这天中午传达室的同志上来送信，顺便告诉他厂门口有人找他。
明诚接过一看，又是莫凡给他的来信，下楼的时候他拆开信件，依然是寥寥数语，有的地方还用拼音辅助，不过字迹已然端正了很多，莫凡告诉他，现在他自个儿成了包工头，带着几个乡下来的弟兄在各个工地上包散工活干，大上海到处都在造高楼，一天一座，收入比以前提高了不少，最后是每次都会说到的，等他有了钱就接明诚去上海看看。
在厂门口等他的人是汪曼春，明诚并没有太惊讶，似乎早预料到了她会来找他。
两人在厂里的小花园里坐着，汪曼春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，她想带明楼去英国。
【你也知道他窝在这个地方是没有出路的，你忍心看着他一身才华就此埋没？我听说当初他为了你放弃了高考，我想他是爱你的，而你……忍心拖累他一辈子吗？】
明诚想起了教务处老张的话，【阿诚啊，不是我不帮你，可情况你也知道，现在办事不比前两年，哪个不讲点关系哪个不找点儿门道？你不也找到了我吗？哎……明楼从返城回来就一直在我们学校，我是看着他一步步走来的，当年学校组织高考辅导班，全校就明楼一个老师能胜任，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一身才华，我也想帮他，可每年名额就那么一个，今年人家找到的是校长，明年又是教育局托关系，我也没有办法……话又说回来，早知今日，当初何必放弃高考呢？】
【好在你们俩也没有孩子……阿诚，你不能那么自私，如果你真的爱他，就应该放手，让他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！】
汪曼春的话敲打在明诚的心口，字字诛心。
tbc
*文中的HHH会在本子中补全
阿诚：我们家明楼说他就追求…追求那个什么……（脸红）
明楼：(づ💗 3 💗 づ)╭❤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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